此生谁料,心在天山,身老沧洲。
把吴钩看了,栏杆拍遍,无人会,登临意。
三十功名尘与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。
料峭春风吹酒醒,微冷,山头斜照却相迎。
被冷香消新梦觉,不许愁人不起。
楼船夜雪瓜洲渡,铁马秋风大散关。
病骨支离纱帽宽,孤臣万里客江干。
墙角数枝梅,凌寒独自开。
遗民忍死望恢复,几处今宵垂泪痕。
呜呼!楚虽三户能亡秦,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!